1979：未婚妻是天仙妈
北海公园北岸。
十点半。
套圈小摊前。
塑料布上零零散散摆着二十多个小物件，有茶缸子，牙膏，口风琴，拨浪鼓，玩偶之类的东西，供人套取。
这么多玩具吸引了不少小孩子的驻足，以至于大人们在小孩的央求下不得已花钱买圈。
只是摊主的塑料圈不大，和手掌全部展开差不多，稍微大一点的东西就很难圈中。
好在价格便宜，两分钱一个圈，一毛钱就能玩五次。
大家也就不怎么心疼了。
塑料布覆盖的草地旁边。
程开颜和刘晓莉两人悠闲的并肩站在树荫下躲避阳光，他们看着一个小女孩手里抓着套圈正在往前面扔，她的目标是一个小布娃娃。
只不过小孩力气控制不到位，再加上塑料圈有点小，一连扔了七八个，都没套中，垮着稚嫩的小脸，差点就哭了。
“有想要的东西吗？”
程开颜眼看着小女孩还差两个快扔完了，看向安静站在身边的刘晓莉。
方才他们两人已经沿着北岸转了一圈，该玩的已经玩了个遍。
刘晓莉平日里那张温和平静的小脸，此时都泛着浅浅的红晕和情难自抑的笑意。
显然，她今天玩的很开心。
“我想要最里面的那个玩偶，能套中吗？”
刘晓莉好奇的问，今天程开颜带着她一起玩这些游戏，可算是让女孩开了眼界，没想到还有人玩游戏这么厉害的。
“差不多吧。”
程开颜看了眼放在最后面被一个塑料盒子包裹的大眼睛兔子玩偶，点了点头。
……
“小姑娘，你的圈没了，要不叫你家大人再买一毛钱的？多试几次，肯定能套中。”
头顶带着个黑色帽子，嘴角上长了个黑痣的摊主凑到套圈的小姑娘身边，笑呵呵的问道。
小女孩听见这话，有些意动。
她回头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年轻母亲，眼中带着祈求。
“想都别想，以你的水平玩玩就得了，你还真想套中啊？有这钱不如买一个。”
年轻的母亲见状双手抱胸，冷哼道。
看到母亲丝毫没有再花一毛钱的想法，小姑娘顿时小嘴一瘪。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给我来四分钱的。”
小姑娘下意识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深色衣裳的好看大哥哥牵着一个漂亮姐姐的手走了过来。
“四分钱，这么点？”
摊主愣了愣，顿时有些无语的说：“小伙子，谁玩套圈只玩四分钱的？四分钱就两个圈。”
“你就说能不能玩吧？”
程开颜摆摆手，毫不在意的问。
摊主瞥了眼这个年轻人身边，发现是个漂亮的姑娘，心中便笑了起来。
像这种带对象出来玩的，没一个不好面子的。
等这年轻人两个圈套不中，自己再激他两句……
那不就妥当了吗？
“四分钱就四分钱吧，实在套不中再买就是了，是吧姑娘？”
“他能套中。”
刘晓莉自然猜得出摊主的想法，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
“行。”
摊主拿了两个圈递给程开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周围人也来了兴趣，本来要离开的也留了下来。
程开颜也懒得搭理这些打算看好戏的人，他正打算套完圈就去湖上划船去。
忽然裤腿被人扯了扯。
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的小女孩。
她仰着小脸，很是认真的说：“大哥哥，扔完两个圈就别买了，这个老爷爷的太小了，中不了，扔上去就弹开了。”
“怎么说话的？”
摊主老脸一黑。
“不许乱讲话。”
年轻的母亲也不由皱了皱眉，连忙把女儿拉到怀里来，呵斥道。
“小妹妹，你想要那个布娃娃是吧？”
程开颜蹲下来，对着小姑娘熙然一笑，轻声问道。
“嗯嗯。”
小姑娘迟疑一下，重重的点头。
“行，等着。”
程开颜起身，开始观察。
一旁的摊主心中暗笑不已，“大家伙快来看看，这个小同志能不能百发百中。”
“真自信啊。”
“多半是想在对象面前出出风头，这下估计要丢脸了。”
“嘿嘿。”
就在众人讨论之时，程开颜手疾眼快的扔出一个圈，还没等这个圈落地，另一个圈又扔出去了。
众人一看心中顿时无语，这不是瞎扔吗？
可下一瞬，两个塑料小黄圈又准又稳的落下，一个落在最后面的兔子玩偶的塑料盒子上，另一个在套在布娃娃的脑袋上。
这下围观的众人，摊主，小女孩还有年轻的母亲纷纷睁大眼睛，满脸错愕。
“兑奖吧，搞快点，我们还要去划船了。”
此时刘晓莉扬了扬雪白的下巴，双手抱胸的走到程开颜身边，语气平淡的说道。
众人纷纷侧目，这姑娘……
程开颜听见这话，惊异的看着自家对象。
好家伙！
晓莉姐你这么风轻云淡的样子，这么装究竟是跟谁学的？
女孩轻轻白了他一眼。
‘是跟你学的呀！’
程开颜看懂了。
“咳咳。”
“老头子算是遇到高手了，给你们兑奖。”
摊主低着头沉默片刻，干巴巴的说。
转身拿奖品的身影，多多少少有点不乐意。
他心里真的在滴血。
那兔子玩偶可是高级货，十几块钱呢！
四分钱！十几块！
但再怎么不情愿，他也只能把奖品兑换了，不然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
不一会儿，摊主拿着布娃娃和兔子玩偶塞在刘晓莉手上，脸色黢黑的转身。
他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不想给了。
“走吧。”
程开颜挥挥手，转身缓缓离去。
深藏功与名。
“送给你了，小妹妹。”
刘晓莉姿态优雅的蹲下来，将布娃娃塞到小姑娘怀里，随后朝着自家对象的方向跟了上去。
“好耶！谢谢姐姐！”
小女孩欢呼，笑个不停。
……
……
北岸划船售票处。
岸边伫立着一栋铁皮小房子，上面挂着一个写着售票处的铁牌子。
岸边朝湖面伸出一个由木板搭建的平台，几只塑料小船的牵引绳子拴在岸边的木桩上。
小船跟随着湖面水波晃动碰撞，发出啪啪的水波声。
“我们走吧。”
程开颜看着有些走不动道的刘晓莉，心中暗笑。
然后拉着她来到售票处的窗口。
一个戴帽子的微胖女人抬起眼皮看了眼，习惯性的说：“划船是吧？两毛钱一个小时。”
“昂，我们两个人。”
程开颜点点头，从口袋里数了两毛钱过去。
随后售票员记录了信息之后，就走了出来。
带着他们两人走到平台上，选了一只红白色小船便开始解绳子，随口道：“两个人坐一只船要注意安全哈，这里时不时就有人落水，实在不行，可以穿上救生衣，不要怕麻烦，其实湖水也不深，落水了保持冷静递绳子过去拉着就行。”
“知道了。”
程开颜表示明白。
居然真的经常有人落水！
而刘晓莉听见售票员这话，脸色顿时一白，她神情有些不安的抬头看向程开颜，欲言又止。
“对了，这段时间寺庙里提供斋饭，正好你们划船过去就十二点了，可以去庙里吃。”
售票员看他们是两个年轻人，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谢谢。”
刘晓莉压下心中的不安，认真道谢。
“没事，好了，可以上船了。”
售票员一声令下，让女孩刚压下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刘晓莉看着脚下正随着水面不停晃动的小船，咽了咽口水，踌躇不前。
她试探性的伸出脚尖踩在船边，将重量移到脚上，结果小船很快便往这边倾斜了一点角度。
刘晓莉嗖的一下缩回了脚，白皙玉颜冒出微汗，她咬着唇再次看向自家对象，喊他的名字：“开颜…我……”
“没事的姐姐，这艘小船比你重多了，你只要不踩船边，踩里面一点肯定没事的。”
程开颜柔声安慰着，又伸出手牵起女孩纤润修长的双手紧了紧。
忽如其来的一声姐姐，似乎让刘晓莉也意识到自己是姐姐的身份，绝对不能跌份，更不能让程开颜看清。
至于既是对象，又是姐姐的双重身份，她暂时没有这个心思害羞。
再加上被程开颜握紧的手也给予了她底气。
区区划船算什么，区区落水算什么。
小姨被困在深山老林里，还被敌军追捕都没有怕的。
反正自己肯定不会输给小姨！
而且有小程同志在，有什么好怕的。
刘晓莉这样想着一个大跨步踩了上去，然后另一只腿也跟上。
船体扑通一声，她终于稳稳当当的上了船。
“快上来啊，开颜。”
她钻进船舱下，捋了捋耳边的秀发，微笑着喊道。
此时少女脸上的不安早已褪去，只有一如往常的淡雅娴静。
“来了。”
程开颜跳上船。
随后售票员将脚抵在船上，使劲往外一推。
“哗啦~”
……
“哗哗~”
阳光将湖水熔成一面镜子。
水波荡漾时镜面跟着破碎，碎银般的波光刺得人眯起眼。
远处青黄色的荷叶蜷成碗状，盛着几粒凝固的晴空。
湖水中，一只小船晃晃悠悠的伸出两只小巧的船桨，朝着湖心划去。
“没想到在岸边看着并不算宽广，但到了湖面上，却有种被淹没的错觉。”
船舱顶板将燥热的秋日阳光遮住。
座位上身材纤美的马尾女孩看着远处的景色，不急不慢摇动船桨，呢喃道。
“又害怕了，好姐姐？”
身后传来男人清朗调笑的声线。
“呵呵，姐姐害怕的话，弟弟你怎么不来安慰姐姐？还是说你是个坏弟弟？”
刘晓莉神色平静淡雅，嘴角噙着笑意，反问道。
姐姐是她早就接受的身份了，只不过暂时还做不到将姐姐和恋人两者合二为一。
“我很坏吗？没想到姐姐居然是这么想的？”
程开颜笑了笑，不可否置的问。
“哼，你心里有数。”
刘晓莉哼了声。
这家伙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明知道他姐姐不会游泳，还硬拉着她上船。
“那就让我可爱的姐姐恋人，知道什么才是坏吧。”
程开颜咧嘴一笑，张开怀抱，缓缓朝着眼前的少女扑来。
姐姐恋人？这是什么身份？
刘晓莉低头抿着唇，一瞬间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呀！”
下一秒，刘晓莉发出惊慌失措的一声惊呼，被程开颜扑倒在船底铺好的泡沫垫子上。
“你……干什么？放开姐姐。”
她俏脸羞恼的喊，声音有气无力。
少女一边喊，一边抬起胳膊抵住程开颜胸口，身下紧致的修长美腿也不安分的挣扎起来，柳腰款款，宛如一条白皙如玉的美人蛇扭动起来。
“别乱动哦，好姐姐，不然一会儿船翻了可就完蛋了，你也不想我们作对亡命鸳鸯吧？”
程开颜压在女孩身上，紧紧注视着女孩漆黑的杏眼，笑意吟吟的威胁起来。
“哼！居然欺负姐姐！”
刘晓莉闻言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果然不再乱动了。
“错了，你现在既是姐姐，又是恋人。”
他伸手将刘晓莉的小脸掰正，眼睛盯着她的眼睛，纠正道。
“才不是，姐姐是姐姐，恋人是恋人，怎么能混为一谈。”
刘晓莉被自家好弟弟漂亮的桃花眼盯得有些心慌，但她依旧不肯屈服。
只是以她的力气，自然是拗不过程开颜。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劲儿。
只能张着红润饱满的唇瓣，小口小口的喘息起来。
檀口间吐出一缕缕淡雅清逸的栀子甜香，在两人身周萦绕起来。
越发令人心悸。
“姐姐真不听话，那我要惩罚你了。”
程开颜也不在意，反正只是一时兴起的角色扮演而已，他缓缓低下头。
距离越来越近。
“呼……”
而刘晓莉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羞涩不安的闭上眼睛。
只不过记忆中刻骨铭心的柔软触感并未袭来，反而落在了自己脸上。
一会儿如蜻蜓点水，一会儿如小狗舔舐，一会儿轻咬吸吮着粉玉耳垂……
只感觉体内像是有无数只虫子撕咬着肌肉骨骼。
似痒非痒，似麻非麻。
一时间女孩素来平静的心，也跟着摇曳起来。
一时间星眸迷离，眼中仿佛盛着盈盈的水光，漂亮极了。
她绵软的娇躯缓缓扭动，纤美的玉背如银色钩月般拱起完美的弧度。
如月之女神。
她那对抵在身前的白皙藕臂，悄然松开了防备。
不知不觉反手搂着程开颜后背，葱指没有意识的轻抚，喘息道：“呼呼……开颜。”
程开颜与自家对象心有灵犀，自然明白她此时的呼唤是何意味。
他轻捧着刘晓莉香汗淋漓的俏脸，缓缓贴近那红润饱满的唇瓣。
“好想吃了你……”
“哼！有本事你……呜呜！”
少女嘴硬。
很快唇齿相触，一丝丝沁人心脾的甜香涌入口中。
令二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丝丝玉线自二人唇边溢出，自少女微汗的玉颊，顺着修长的天鹅颈，悄然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
天色蔚蓝明净，湖面澄澈透亮。
湖面上刮起一阵风，清风推着小船缓缓朝着湖心岛而去。